前世,为了给亡母报仇。父亲将我送入东宫,成为他手中复仇的刀。我一路走来,手刃太子,
肃清东宫,手上沾满鲜血。可到头来,竟是我那高喊复仇的父亲亲手将我送入黄泉。
再次睁眼,我选择给自己不同的人生。1、及笄那年,父亲费尽心机,为我求来太子妃一位,
从此一人之下,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所有人都说我命好,只要嫁入天家,便可一步登天。
可是,没人在乎我怎么想,没人问我是否愿意。“晚照,你知道的,永安侯府早已不如当年,
为父和你兄长付出了多少心血才把你送上这个位置。”“晚照,你是永安侯府的嫡女,
你和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晚照,为父已至暮年,你想想我们如今的处境,
你想想你娘亲。”在他一声一声的恳求下,我还是妥协了。我选择牺牲自己的大好年华,
穿上嫁衣,嫁给一个不爱之人。在那吃人的深宫之中,步步为营,只为助他扳倒太子。
婚后第二年,皇帝驾崩,太子元澈身染重疾,已是垂死之象。在顺安侯的带领下,
众人拥立二皇子上位,成为赢国新皇。新皇登基,太子将死,东宫人人自危。父兄来的时候,
我刚将湿帕子从元澈脸上拿下来。榻上之人形容枯槁,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我的手微微颤抖着,闭了闭眼,转过身去:“走吧。”门口一片乱象,
一些胆子大的下人互相争抢,搜刮了些值钱的金银珠宝,准备出逃。我冷眼看着,
树倒猢狲散,大致如此。正值秋天,有风吹过,我驻足良久,终于开口:“处置了吧,
不留活口。”一时之间,整个东宫,尸骸遍地,惨不忍睹。
浓厚的血腥气逼得我险些流下泪来,不过好在,一切就要结束了。我转过身去,正欲离开,
一道明晃晃的利剑却自我胸口穿过,我茫然低头,鲜红的血滴落在地板上,
和地上那些血迹混在一起,格外不起眼。我回过头去,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父亲......为何?”“晚照,不要怪为父心狠,你若活着,太子之死必会东窗事发,
只要你死了,世人就怀疑不到我们头上。”“我顺安侯府落败多年,好不容易重拾圣心,
若牺牲你一人便能换来整个侯府日后安稳,换你,你会如何选?”“晚照,你很好,
不枉我从小栽培,可你终究只是女子,侯府的未来不能败在你一介妇人之手!”说完,
他面露狠色,长剑贯穿我的身体,刺破血肉,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我呕出一口鲜血,
缓缓倒在地上,看着他转身离开,走到一抹明黄面前,俯身一拜。“前太子已故,
作乱之人已尽数除去,太子妃......以身殉葬。”我至死未能瞑目,始终不敢相信,
我一生敬爱的父亲,会踩着我的尸骨爬到高处。2、“娘娘?娘娘?
你怎么了......”声音越来越近,我猛地睁开眼,胸口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我犹如一条濒死的鱼,深吸了几口气后,踉跄着来到桌边灌下几口凉水,才终于回过神来。
我重生了,重生到了和太子元澈的大婚之夜。烛火摇曳,满目的喜色,
只有眼前的男人目光冷冽,坐在桌前,一言不发,片刻的的静谧后,我抢在他前面开了口。
"我知殿下心有所属,不愿意与我成婚,那不知殿下可有兴趣与我结盟?""江晚照,
你父亲费尽心机把你送进东宫,我本想看看你的手段,没想到……不过如此啊。
"他兴致缺缺,正欲离开。"殿下难道真的对我父亲和二皇子的合作内容,不感兴趣?
"身后的脚步顿住,随后,他一把钳制住我的手臂。手腕被捏得生疼,我看他黑沉的眼睛,
心里却有些隐隐的兴奋。手段?前世,你可是死在我的手里。"你最好能说明白,否则,
我无法保证你今天能活着走出这里。""殿下,您不会真的以为二皇子与您,兄弟情深吧。
"我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随后话锋一转。"没错,我父亲明面上确实是支持大皇子的,
可这种小小的障眼法,殿下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说,不愿意知道?"他松开我的手,
坐到我身旁,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我如何信你。""为表诚意,
我先给殿下献上一份礼。"我将一物缓缓推到他面前,见他脸色骤变,我便知道,我赢了。
"这份名录,是二皇子安插在东宫的眼线。为了便我行事,这些人可暂时为我所用。
"他用探究的目光打量了我许久,见我不为所动,终于开口。"说吧,你要什么。
"我垂下眼睑,指尖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着血色,我猛地松开握紧的拳头,
无声吐出一口浊气“我想让殿下,帮我查一桩陈年秘辛。”3、三日后,我和元澈按制回门。
父亲终究还是按捺不住,找了一个思女心切的由头,叫我到书房问话。“晚照,怎么样,
太子殿下待你可好?”“囡囡,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此事,你得放在心上。”前世,
我以为他是真心为我,为了侯府荣耀,所以我不择手段,心狠手辣,尽我所能的去帮他。
可结果呢?一切不过是他的私心罢了。而我,不过是他手中棋子,利用完便随手抛弃,
最后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我掩去眼中的郁色,轻声道:“知道了,父亲,您放心吧。
”晌午过后,我们才起身回宫。我拿出袖中的瓷瓶,递到元澈面前。“此毒名为无香,
无色无味,难以察觉,只要入体,便会逐渐馋蚀内里,直至死去,就如同大病一场。
”“这是方才在书房里,父亲亲手交给我的。”我没再说下去,想必,他已经知道如何做了。
“既然如此,将计就计。”我心下一松,太子此人并不蠢笨,甚至是所有皇子中最优秀的,
唯一的缺点,便是太过心软。好在,他在慢慢改变。不过半月,京都上下都在传言,
太子和太子妃伉俪情深,太子妃更是经常亲自下厨,为太子殿下洗手作羹汤。彼时,
我屏退了小厨房的下人,亲手做了碗莲子羹,打开瓷瓶将里面的液体打开滴了几滴,
那液体无色无味很快就融了进去。做完这一切,隐在门口的那片衣角才消失不见。果然,
这群人监视的不单单只是太子,还有我。"一年,一年之后,你必死无疑,
这期间你可适当做戏,务必要让二皇子相信你中毒以深。"我一边叮嘱元澈,
一边将碗中的莲子羹倒进花盆里。"东宫的那些虫子们,可以暗中除掉一部分,
这些人若利用得当,也可以成为手中刃。"他黝黑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若论心计,
你毫不逊色于男子。江晚照,可惜……"“殿下!”我打断他。“这世上最不能小瞧的,
便是女子。"4、为营造夫妻恩爱的假象,元澈还是日日来我院里,他似乎已经十分信任我,
朝中之事,会大半讲与我听。“今日朝会,父皇命我去治理颍州水患,你这边,
可有什么消息?"颍州水患,也是前世里导致元澈地位不保的最重要的那步棋,颍州一行后,
元澈便被夺了实权,只空占了一个太子的头衔,从而加快了我们成事的步伐。只不过现在,
谁输谁赢,还未可知。"殿下,铲平水患之后的事才是你最该考虑的。"瘟疫,
才是最可怕的东西。前世,颍州水患之后瘟疫横行,死了无数人,
仅靠元澈带去的那几人根本控制不住瘟疫蔓延。后来,是二皇子出兵,将颍州百姓围困城中,
下令将他们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那日,冲天的火光里,城中痛苦绝望的哀嚎声,
我第一次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怀疑。后来我才知道,瘟疫是他命人播散的,
颍州三千百姓一夕之间化为灰烬,原来都只是他登上王位的铺路石。想到这,我眉头轻蹙,
转而叮嘱他:“殿下此行,务必要盯紧一个人。”“谁?”“我的兄长,江行止。
”若我没猜错,前世颍州的瘟疫,便是出自他手。江行止精通医理,
水退之后的颍州本就易生秽浊之气,只要他稍加利用,便会不可控制的蔓延开来。
“此事非同小可,或许会费些时间。”他站起身来,从怀中取出一物,
那是一块色泽极好的玉牌,泛着通透的绿意。“这是东宫隐卫的令牌,你可随意支配。
”我点头,没有丝毫犹豫,信手接过,贴身放置,做完这一切,他已经抬脚走出了房门。
人还未走远,绿柳便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杏酥乳酪,气呼呼的开口:“小姐!
你这是何苦呢,入宫这么久,殿下从未歇在您这。”我端在手里,
只浅尝了一口便放下了汤匙,瞥见她气红的脸,有些好笑:“绿柳,我不爱他。
所以此事无需强求,况且你家小姐志不在此,这方天地,于我而言不过牢笼罢了。
”我咂咂嘴,幼时,娘亲常给我做这杏酥乳酪吃,这些年了,经他人手做出来的,
还是没有娘亲的味道。5、一晃三月过去,兄长被撤职的消息传来时,我晃了晃神,
长舒了口气,吩咐绿柳替我收拾了一番,赶回了顺安侯府。书房里安静的可怕,
外面更是一个下人都没有,想必是父亲提前做了布置,我没有犹豫,抬步走了进去。
“你怎会如此大意,幸而没有确凿的证据,不然二皇子也保不住你。”江承坐在主位,
眼神有些不满,继而又叹了口气。“父亲,兄长,若此事一成,瘟疫肆虐,百姓蒙难,
真的是你们想看到的吗?”似乎没想到我会发问,江行止愣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
“若要成大事,就会有牺牲,君王上位哪一个不是踏着尸山血海走上来的!”“兄长,
稚子何辜,百姓何辜?”“妇人之仁!”我没在开口,一城三千余百姓的性命,
他竟然丝毫不放进眼里。“好了晚照,这些事你一个女子不懂也是人之常情,
这件事你无需插手,好好“照顾”太子殿下便可。”江承挥了挥手,示意我近些。
我不动声色的凑过去,便听他说:“晚照,下月就是皇后娘娘举办的春日宴,
听闻娘娘有意为九公主挑选驸马,届时你将九公主引到芳菲苑......”我心下一凉,
他们这是以九公主的清白做筹码,想借此攀附上位。“父亲,那毕竟是皇家公主,
你......”“皇家?晚照,你是不是忘了母亲是怎么死的!”我话未说完,
江行止喝了一声,他强忍着怒意,眼底情绪翻涌。我一愣,心下许多话,便再也说不出口。
母亲的死,是我们家的禁忌。她是被当今那龙座上的圣人掳去,生生凌辱致死的,
只因我的母亲生的貌美,眉眼间更有五分像当今太子的生母,他已逝的宠妃。
辱妻只恨不共戴天,所以即使我们面对皇室就如蜉蝣撼树,父亲也坚持一定要为娘亲报仇。
也正因如此,前世,我和兄长不惜一切手段,借二皇子之手毒杀了当今圣人,
而我则亲手杀了太子元澈。可是,我忽然想起前世濒死前,江承那张阴冷的脸,
生生打了个寒战。事实当真是如此吗?6、我还是未能找到接近九公主的机会,
因为元澈在朝堂上吐血晕倒,那场本该为九公主招亲的春日宴,取消了。听说,
是为了一个女人。沈知意,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恍惚了一瞬。我知道那是谁,
京都第一美人,太子元澈挂在心尖上的姣姣月光。听闻二皇子欲纳她为妾,一时意识心急,
竟吐出一口血来,晕倒前第一次开口求了他的父皇,许了沈知意侧妃的位置。
沈知意进宫的那天,锣鼓喧天,十分热闹,就算只是侧妃之位,我也给足了她场面。
人人都赞太子妃贤良,我自然得坐实了这个名头。第二日,
元澈还是领她进了我的毓庆宫给我敬茶,我坐在主位没动,手心已经湿了一片。
在元澈皱眉之前,我才堪堪接过她手中的茶,她站在我面前,眉眼弯弯,眼波流转。
她唤我:“晚照姐姐,好久不见。”我和知意是自幼相识,算起来,
这一世我们确实许久未见了。前世我千方百计接近元澈都没能成功,直到后来沈知意进宫,
我利用她的信任,借她之手给元澈下毒。我从未想过害她,甚至给她安排好了一切。
等到元澈已无力回天时,我才假意赶到,她哭着奔向我,让我去请太医救他,
在她充满期望的眼神里,我决绝地摇了摇头,拂去她的手:“知意,太子不能活。
”她张了张嘴目光呆滞,无力的跌坐在地,聪明如她,很快便知晓这一切都是我设下的局,
一个死局。那时我曾想劝她,可她却在我眼前自刎而死。她倒在我的怀里时,
眼里一丝光亮也没有,她嘴上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我颤抖着附耳去听。她说:“江晚照,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你。”我抱着她,
直到怀中温热散去才恍惚着接受了这个事实。到底是怎样的决绝,
她才会连一丝生机都没留给自己。后来,我将知意葬了,而后亲手杀了元澈。我想着,
既然知意死了,那便让他早些下去陪着吧,总好过黄泉路上,无人相伴。对于他们,
我终究是有亏欠的。7、自从元澈在朝堂上晕厥后,身体愈发孱弱,便告了假,再没去上朝。
每日前来请脉的张老太医也是自己人,这每况日下的病情,自然出自他手。为了做足戏码,
知意便时时刻刻照料着他,而我接手了东宫的大小事宜,只照例每日去看望,每每出门时,
必定红着眼眶。直至一日午后,他躺在床榻之上将怀中一物递给我,欲言又止,神色莫名。
“你要我查的事我查到了,这是当年掌事秘监所记手札,你动作快些,今晚要“还”回去。
”手微微一抖,险些泼了手中的茶水,我点点头,仔细将手札小心藏好,便匆匆回了毓庆宫。
手札已经微微泛黄,想必是有些年头了,我深吸一口气,慢慢翻着手札,
逐渐拼凑起整个事情的真相。我的母亲是当年冠绝京都的第一才女,容貌更是与才气比肩,
说起来,母亲的美貌我只堪堪继承了三分,反倒是兄长,生的芝兰玉树,丰神俊朗。
我刚出生那年,新皇上位,父亲势力被架空,一夕之间,朝中人人可欺。而我的兄长,
一身才华,满腹经纶,却无处施展,最后只得了个闲职,还被处处打压。我一页一页的翻着,
一桩桩一件件,犹如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终于,我看到。元年冬月一日,顺安侯觐见,
直至深夜方出。元年冬月五日,顺安侯及其夫人觐见,片刻顺安侯一人出,未见其夫人踪迹。
我浑身一僵,如遭雷劈。元年冬月五日,是我七岁生辰,也正是那夜,
母亲自戕在侯府朱门之上。此后,我的生辰亦是母亲的忌日。
我颤抖着将这些字眼看了一遍又一遍。所以,
父亲当年并未去庆春楼给我买我最爱的玫瑰乳糕,母亲也并不是被掳走。
而是他把母亲当做筹码,亲手送到了龙床之上。这些年,我和兄长与仇恨为伴,
所付诸一切竟然只是为了满足他的狼子野心。当年,我以为母亲是不甘屈辱,
才会如此决绝赴死,可她弥留之际曾抓着我的手含糊的吐出两个字:“小心”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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