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星烬是什么意思》是大神“爱你的小白”的代表萧珩谢云深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北风卷着雪粒子砸在牛皮帐谢云深裹着狐裘仍觉寒气往骨头缝里他盯着案头将尽的灯提笔在账簿上又勾一道红痕——军中存仅够三日帐外忽然传来喧萧珩挟着风雪闯进玄铁甲胄上凝着冰他解下佩剑往案上一震得砚台跳起半寸:那群蠹虫!说好昨日到的粮竟被户部扣在潼关查验!谢云深抬见萧珩眉梢结着白伸手将暖炉推过去:我早说王侍郎是太原王氏旁指尖在粮草二字上重重一...
北风卷着雪粒子砸在牛皮帐上,谢云深裹着狐裘仍觉寒气往骨头缝里钻。
他盯着案头将尽的灯油,提笔在账簿上又勾一道红痕——军中存粮,仅够三日了。
帐外忽然传来喧哗,萧珩挟着风雪闯进来,玄铁甲胄上凝着冰碴。他解下佩剑往案上一拍,
震得砚台跳起半寸:"那群蠹虫!说好昨日到的粮车,竟被户部扣在潼关查验!
"谢云深抬眼,见萧珩眉梢结着白霜,伸手将暖炉推过去:"我早说过,
王侍郎是太原王氏旁支。"指尖在"粮草"二字上重重一叩,"世家最擅长的,
便是让政令出不了尚书省。""那就任由儿郎们饿着肚子打仗?
"萧珩抓起案头冷透的茶盏灌了一口,"今早巡营,看见火头军往粥锅里掺观音土。
"他喉结滚动,声音突然哽住,"有个小兵才十五,捧着碗跟我说'将军,
这粥顶饿'......"帐中炭火噼啪作响。谢云深忽然起身摘下帐中佩剑,
霜刃出鞘三寸,映出他眼底寒芒:"萧将军可敢与我赌一把?"五更天,
临安城最大的盐商周府后门吱呀开启。管家刚探出头,脖颈便贴上冰凉剑刃。
玄衣侍卫鱼贯而入,火把照出庭院中央端坐的谢云深。他披着雪色大氅,
指尖慢悠悠转着青瓷茶盏。"三年前江淮盐税案,周老爷用陈粮换官盐的账本,
此刻正在刑部侍郎案头。"茶盖轻碰盏沿,脆响惊飞檐上寒鸦,"当然,
若是明日北疆军粮仓突然多出八百石精米......"屏风后传来茶盏碎裂声。
谢云深唇角微扬,忽然听见墙头传来嗤笑。萧珩抱剑倚在墙头,
肩上落满新雪:"谢公子这招空城计,倒是比我的剑好使。"天光微明时,
三十辆粮车悄悄出城。谢云深正要登车,忽被萧珩攥住手腕。将军掌心粗粝,
热度透过貂裘:"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倒敢孤身闯虎穴。"说着将佩剑塞进他怀里,"拿着,
比账本管用。"粮车行至十里亭,果然遇见劫道的私兵。谢云深握紧剑柄正要开口,
忽见一道银光破空而来,萧珩的箭矢擦着对方首领耳畔钉入古槐。马蹄声如惊雷,
三百轻骑自山坡冲下,玄色军旗猎猎作响。"本将军的军粮也敢动?"萧珩策马挡在粮车前,
长枪在雪地上划出深痕,"不妨试试是你们的刀快,还是漠北蛮族的骨头硬。
"粮车入营那日,暮色里飘着细盐似的雪。谢云深立在辕门前看兵士卸粮,忽觉肩头一沉。
萧珩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将虎皮大氅罩在他身上:"军医说你咳了半月,
北疆的风可比不得江南。""萧将军何时学了听墙角的功夫?"谢云深拢紧大氅,
瞥见对方甲胄下露出半截染血的绷带。昨夜劫粮时,分明有支冷箭是冲着他心口来的。
火头军开始熬粟米粥,香气漫过整座军营。校场东角却传来骚动,十几个士兵围着粮袋发抖。
谢云深拨开人群,见麻袋缝里漏出黑黢黢的陈米,掺着碎石足足三成。
萧珩剑柄猛地撞向粮袋,麦麸扑簌簌落了满地。他牙关咬得咯咯响,
忽然抽出佩剑斩断自己那袋军粮——雪白新米如瀑倾泻。"击鼓!聚将!
"戌时的点兵台燃起百支火把,萧珩当众解开玄铁护腕。谢云深瞳孔骤缩,
那伤痕累累的手臂上新添三道血痕,正是将领自罚的"谢罪痕"。"今日起,
本将军与士卒同食。"萧珩抓起掺沙的糙米塞进口中,血珠顺着下颌滚落,
"诸君若发现将官碗里多一粒新米,可斩我头颅悬于辕门!"人群死寂中,
谢云深忽然轻笑出声。他撩袍登上点兵台,白玉似的手指探入萧珩的粮袋,
在众目睽睽下抓了把碎石:"将军好算计,这般舍身戏码,倒省了我三车米粮。
"说着竟将碎石含入口中!萧珩目眦欲裂地扣住他手腕,
却见那谪仙般的人俯身吐出一把碎石,掌心赫然躺着颗赤红药丸:"南诏秘制的辟谷丹,
一粒可抵三日饭食。"他贴着萧珩耳畔低语,"将军的苦肉计,总要有人唱白脸。
"当夜中军帐灯火通明,谢云深蘸着药汁在沙盘上勾画:"三十车粮只掺五车沙,
说明潼关守将还不敢撕破脸。"他指尖停在蜿蜒的黄河支流,"明日派两队轻骑扮作粮商,
从这里绕道..."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破空之声。萧珩闪电般将人扑倒在地,
三支弩箭擦着发冠钉入舆图。亲兵冲进来时,只见将军单手撑着地面,
谢云深的玉簪正抵在他颈动脉。"萧将军好俊的身手。"谢云深声音带笑,眼底却结着冰,
"只是这刺客来得蹊跷,巡防图除了你我,
今早才呈给兵部..."萧珩突然攥住他手腕往怀中一带,
温热气息拂过耳垂:"谢公子不妨猜猜,方才若我不出手,你那暗卫的袖箭会不会见血?
"更漏声里,谢云深抚摸着剑柄新缠的鲛绡。白日劫粮时,
这柄剑确曾出鞘三寸——为了挡住射向萧珩后背的流矢。帐外忽起马蹄声,
斥候送来京城八百里加急。谢云深展开黄麻纸,
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摇曳的影:"圣上准了我们的新马政。"他顿了顿,
"但提议此策的户部陈侍郎,昨夜跌进太液池溺亡了。"萧珩擦拭长枪的手猛然顿住。
枪头映出谢云深清瘦的侧脸,像一尊即将迸裂的白玉观音。"明日你带人去接应陇右马帮。
"将军忽然将枪杆横在文官膝头,"穿我的锁子甲去。""怕我死了没人陪你唱戏?
"谢云深指尖掠过枪头红缨,忽然被铁钳般的手掌扣住五指。
萧珩眼底燃着幽暗的火:"谢家七郎,你要活着看到新稻种在世家祖坟上。"五更梆子响时,
谢云深在舆图背面发现半枚带血的玉牌。
蟠螭纹间藏着个"瑄"字——正是东宫早夭的皇长子名讳。朔风卷起黄麻帐,
谢云深摩挲着玉牌的手突然被炭火灼痛。帐外传来萧珩训斥马夫的声音,
他迅速将玉牌塞进《齐民要术》夹层,书页间还藏着半幅漠北布防图。"陇右的马队被劫了。
"萧珩带着寒气撞进来,扔下个沾血的牛皮袋,"但劫道的不是马匪。"袋中滚出半截断箭,
谢云深瞳孔微缩——这是羽林卫特制的破甲锥。烛芯爆出火星,谢云深忽然解开发冠。
青丝泻落的瞬间,萧珩的长枪已横在帐门前:"你做什么?""将军且看。
"他引着萧珩的手按向自己耳后,皮下有粒朱砂痣:"三年前我坠马昏迷三日,
醒来这痣就淡了三分。"指尖顺着脖颈划到锁骨,"此处原该有道烫伤。
"萧珩的喉结动了动,突然撤枪冷笑:"谢家倒是舍得,拿嫡子当傀儡。"帐外忽起号角声,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扑向武器架。萧珩抛来臂缚时,
谢云深注意到他右手小指缺了半截——和刑部存档里,当年东宫伴读断指的位置分毫不差。
烽火照亮半边天穹,关隘下竟有重甲骑兵列阵。萧珩眯眼辨认军旗,
突然抓起谢云深手腕:"是朔方军!本该在河西戍边的朔方军!"流矢擦过垛口时,
谢云深被萧珩按在箭楼死角。将军的护心镜贴着他脊背,震得胸腔发麻:"看他们的马镫。
"谢云深凝神望去,那些战马配备的竟是双马镫。他浑身发冷,
这是他们月前才呈给兵部的改制方案。"劳烦谢公子解释下,
"萧珩的声音混着血腥气喷在他耳畔,"为何我们的图纸会插在敌人箭头上?
"突然有亲兵狂奔而来:"将军!他们在阵前...在阵前挂出了您的将旗!
"萧珩猛然起身,谢云深却抓住他佩剑绶带:"等等!你看那执旗官——"暮色里,
玄色将旗上的"萧"字竟用金线绣着龙纹。雪粒子突然变成鹅毛大雪,
谢云深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这不是敌军,是清君侧的'王师'。"话音未落,
关下传来整齐呼喝:"奉天靖难,诛佞臣!"声浪震落城头积雪,谢云深这才看清,
那些重甲骑兵的臂缚上都系着白麻——国丧之色。萧珩突然掰过他下巴,
在震天喊杀声中一字一顿:"现在告诉我,你究竟是谢家七郎,还是永宁三年的东宫遗孤?
"箭楼传来木材断裂的巨响,一支床弩箭洞穿立柱。纷飞的木屑中,谢云深扯开衣襟,
心口赫然蜿蜒着烫伤的旧疤,形如半枚玉璜。"萧将军,"他笑着咳出血沫,
"你猜我们俩的伤痕,能不能拼出传国玉玺?"箭楼在风雪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